奶味啊咩.🐑

我从不做谜语人,对你的情愫挤满眼眸.

【月与灯依旧:元宵联文|16:00】遇妖(玉郡)

*元宵节快乐

*本文为玉郡 ooc较多 玉泽私设为荷花妖 雷者勿看

*上一棒:@鸭泥面包 

*下一棒:@琼钩是只鸽子精(don't 连赞) 


年幼之时遇一妖,此间便无人及他半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 ——题记


 南塘是个好地方,十里芳荷闻天下。长街古道,木桥深巷,连绵冗长至天际的剪瞳山,山峰尖尖直达浮云里。南塘为水乡,溯清的水流汇聚成小河,潺潺的水声悦人心弦。河流之上置满渡河的木舟,弯似月牙,静似平湖,摆渡人立于舟前,吆喝着路过的人们:“坐舟人在何处——”。

 

 在招呼过船家后,只见那一叶木舟轻悠悠地划到人面前,倾薄的木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划过的流水之清凉,待舟行过了木桥,便到了十里风荷处,木舟徐徐穿过盘虬卧龙般的荷花杆,虽还未到荷花开放的时节,但含苞待放的花苞也满足了行人的期待,红鳞金肚的鲤鱼在碧翠欲滴的荷叶下潺游嬉水。


 伴随着“吱呀吱呀”声戛然而止,小舟靠了岸,青衣男子的玉足踏上码头的木板,他付予船家银两后,便沿着河旁的鹅卵石小路走回上船地,船家虽疑惑,但并未出声询问。


 待青衣男子走回起始处已然渐入黑夜,他挽袖站在木桥上,眺望远处的万家灯火,欣赏商女婉约动人的歌声,青衣男子摩挲着衣袖上的昙花刃,阖眸冥想。


 吾居于南塘已有数载,这万家灯火、商女吟唱已阅过、听过千百遍,何时方能结束这乏味孤幽的...妖生。


 “大哥哥,可以,帮,帮我疏散一下那,那,那边的荷花灯嘛?”青衣男子发觉衣襟正被向下扯动,低首一看,竟是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木桥上的小丫头,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,似乎还有些口吃,伸出小手指着远处聚集成堆的荷花灯。


 “荷花灯?”青衣男子思索着,今日似乎是上元节。“嗯?你竟能看见我。”男子不知为何,忽然想逗一逗眼前可爱的小女娃。


 那小丫头撅着嘴,好像在思考该如何回答。“大哥哥,这么,么好看,当,当然能看到。”


 男子听后勾唇一笑,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脑袋,随后四处望望,负责疏散聚集荷花灯的人正拿着竹竿在另一边疏散着荷花灯。


 青衣男子拂手轻点方才那处荷花灯的方向,原本挨肩挤背的荷花灯瞬间回归原位,各自带着愿望顺着水流向下流漂去。


 “哇,哇,好神奇!好,好厉害!”小姑娘扒着低矮的木栏,兴奋地盯着这神奇的一幕。


 “大哥哥,是,是怎么做到的?可,可以教教我嘛?西洋,洋来的,的杂技班子都,都不会这,这个呢!”


 男子哑然失笑:“这并非杂耍技艺,而是...天赋。”


 “天赋啊...”小姑娘失落地抠着手指,男子许是良心发现,补充道:“若你诚心想学,我教你便是。”


 “当真?太,太好了!”


 “当真。”青衣男子顿了顿,用略带正式的语气说道:“我名唤玉泽,日后便是你的先生了。”


 “玉先生安,学生,学生名,名曰花云中。”幼小的你学着哥哥向私塾先生问好的模样介绍着自己,玉泽轻捏你肉乎乎的脸颊,丰富的手感令玉泽忍不住多捏几下,你只是乖乖地看着玉泽美不似人的冠玉面容,不哭不闹。


 “那,先生,什么,么时候教我啊?”


 玉泽再一次陷入沉思:“那便每年上元节来此寻为师罢。”


 “好,好的——”


 “小妹!小妹!你在哪里?!”刚跟妹妹走散的花忱此时正焦急地穿过人群,大声地呼喊着你。


 “哥,哥哥!我在,我在这里!”你摇晃着小手,试图吸引花忱的注意。


 “小妹!”注意到你的花忱立刻跑到你身边,“小妹!为兄不是让你放完花灯在原地等着么,怎么乱跑呢?”花忱将你环抱在怀里,轻拍你的后背。


 “哥哥,对不起,我,刚刚,刚刚在跟先生,生问好。”


 “什么先生啊?罢了罢了,哥哥给你买糖葫芦吃,回家不要告诉爸妈你和哥哥走散了好不好?”花忱说着便掏出荷包。


 你点点头:“好,好的。”


 “小妹真乖。”花忱喜悦地亲了亲你的脸颊,恰巧亲在方才玉泽轻捏的地方,你抿着唇笑了。


 那是你与玉泽的初见,年幼的你并不知晓玉泽为妖,只觉得他是热心肠且有很厉害的天赋的漂亮哥哥。而在南塘隐匿半生的玉泽也终于感受到了心口存息的一丝波澜,玉泽似乎在点灯顺水的刹那间便抓住了那一丝波澜,而这波澜转瞬幻化成洁白耀眼的光束,透过层层叠叠的枯叶照进玉泽平淡的光阴里。


  九年后的上元节前夕下起了雨。


 南塘属水乡,下雨是常事。你很喜欢雨滴淅沥沥地落在屋顶瓦砾上的清脆响声,坑洼小路上滂沱泥泞的小水坑,轻轻一踩,四溅起的泥水停留在小腿上,凛凉的触感追云逐电地传遍全身。


  踩水坑的欢声笑语吸引了玉泽,他回首望去,正巧对上你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明亮的眼睛,这时的你十五岁,刚过及笄年华。儿时那个有些口吃的小姑娘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云中郡主了,望着你欢快的动作,玉泽缓缓展露笑颜。


 “玉先生!”你在瞧见玉泽后便提着下裙奔走到他面前,“玉先生在这里做什么呢?我记得还未到上元节罢?”你亲昵地摇晃起玉泽的手臂,九载以来,你与玉泽相处得十分融洽。


 “为师在...置弄荷花。”


 你望向河里的还未盛放的荷花,它们整齐地坐落在河畔旁,三枝两枝的挤在一起,中间的河流像明光大道般光净。


 原来是这样啊。


 十五岁之后,每个日子都是煎熬,家国骚乱,外族侵扰,扬言唯有和亲,嫁娶宣家公主方可萍休。可近年来宣家嫔妃无一人诞下一位公主,承永帝便想起了六岁即封为云中郡主的你。


 十六岁的上元节便是你出嫁的日子。


 上元节的前一夜,林珊在外准备着嫁妆,你坐于铜镜前,轻柔地梳着浓密的墨发,站在一旁的木微霜脸上写满担忧。


 “郡主,您趁着夜色逃出去罢,从前被送到外族和亲的公主郡主们都——”


 “微霜,若我逃了,他们还会去寻别人,甚至会以此为由将花家从大景抹除。”你转过头,认真地看着木微霜。


 “可是...”木微霜还想要说什么,却被你摇头的动作遏制。


 “好啦,快去帮帮林珊姐姐罢,她该忙不过来了,我没事的,不用担心我。”在你的推搡下,木微霜无奈地出了房门,刚出房门便碰见躲在角落落泪的林珊,两人相对无言,她们都清楚你嫁去外族后会经历什么。


 你坐于桌前,铜镜中映射着你娇美的面庞。


 “爹娘,哥哥,我要出嫁了,你们高兴么?”你垂首间,一抹热泪滴落手背,你擦去眼角的泪水,摆弄着眼前的胭脂粉黛。


 窗前传来衣服摩擦声,一股荷花的清香在空气里蔓延开来,你知道,是玉泽来了。


 “乖徒。”玉泽轻唤你一声。


 “玉先生,你来了啊。”你并未回眸看他,你怕会被玉泽瞧见你湿润的眼眶,你轻沾石瓶里的口脂,不算熟练地抹在唇上,你抬眸,看着铜镜中的玉泽问道:“玉先生,我美么?”


 一瞬间,就那一瞬间,玉泽只想将你带走,带到任何人都寻觅不到的地方,远离南塘,远离大景,可他不能,你并非贪恋儿女情长的人,也并非在乎一己私情的人,你有家国情怀,有仁心仁意,若能令花家再度受人尊视,你愿意付诸一切。


 玉泽想要开口,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地被咽了下去,只听他轻叹口气,便没了话头。


 “玉先生,厨房有元宵可否帮我端来?”


 “好。”玉泽应声道,随后便转身出了屋。


 你轻舔唇上的口脂,甜丝丝的味道沁人心脾,这似乎是你这一生品尝过最甜的东西了,你阖眸沉睡,沉睡在这个风景如画的南塘,唯一遗憾的是未能在出嫁前看到十里风荷的风采。


 玉泽端着温热的元宵踏进房门的那一刻,他就明白了一切,妖的感官胜过于人。


 玉泽并未哭喊,他轻抚你因疼痛而沁着汗水的额头,玉泽垂眸瞥见你手中紧握的纸条,他轻握你的手,从你手中抽出纸条:


 玉先生,我不悔做下如此决定,从初次遇你之时,我便下定决心,若此生不能嫁与你,那便以死相抵。可悲的是如戏文中的世间安得两全法。

 其实,我早就知晓玉先生为妖,而那所谓的点灯顺水也是法术罢。唯一遗憾的可能就是未能在死之前看到十里风荷盛放罢。

 玉泽,我爱你。


 纸条被人护于心口,玉泽阖眸,仿佛在深切感受着你写下此信时的心跳,他出了门,出了南国公府,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到木桥前驻足。


 玉泽再度低首看着手中的字条,迈上木桥的那刻,玉泽仿佛又再次看见那个有些口吃的小姑娘咿呀地向自己问好,那个欢快活泼、无忧无虑的云中郡主,那个眸中黯淡无光,惟留端庄气质的花家家主。


 玉泽抚上低矮的木栏,感受着十年前那个小姑娘的激动。


 那一刻,原本盛放在夏季的荷花皆挣脱桎梏,在寒风中挺立,相继开放,玉泽望着他的杰作呢喃着:“乖徒,你看到了么?”


 这为你而开的十里风荷。




end...


 


 


 

云熙:



花尽染尘,玉楼阁,红绸曼纱温软

鹤亦翩迁,萧声动,乐音兴诉此间

醉卧山前,荷中朔月,舟上移青莲

星河吹落,天地三弄彩蝶

更那堪起心意,傍柳几初雪,可系红签

琉璃光散,之语间,莺莺言笑晏晏

璇玑遥望,风月静无边,易忆昔颜

雕花意气,去来放灯江边




策划:@清浅_lin @思源 @云熙 @玥醨 


0:00   @Burn me 《王不留行》

1:00    @玥醨 《元夕月朗》

2:00    @Rain Snow 《别喂了别喂了再喂就噎死了》

3:00    @未雨辞殊- 《折枝花满衣》

4:00    @水云瑶 《当你回到他们落魄时》

5:00    @司鸢 《蝶恋》

6:00    @速描加花 《补充糖分》

7:00    @叶若若 《心悸》

 8:00   @思源 《庆相逢》

9:00    @不是鸽子是陈安  《那些智能全息笔记本》

10:00  @穆染染染染_ 《不过大梦一场空》

11:00   @就挺秃然  《空》

12:00   @贰祁_ 《占有欲》

13:00   @阿哦阿一乌淤 《魂引神迷》

14:00   @折痕与墨 《寻之》

15:00   @鸭泥面包 《梦千宵》

16:00   @奶味啊咩.🐑 《遇妖》

17:00      @琼钩是只鸽子精(don't 连赞) 

《同行,长夜大道》

18:00    @红糖麻薯【请看置顶】《折柳赠》

19:00    @挽仙飘飘 《前世今生》

20:00    @清浅_lin 《愿年年》

21:00     @明月珰 《常相见》

22:00@咬一口甜甜的糯米团子(千万不要连赞呐) 

《愿得一心人》

23:00     @浅浅浅浅 《灯如昼》


彩蛋

9:00       @超想喝奶茶 《华灯初上,与子偕行》

11:30      @希夜 

14:00     @漫愈(想要小心心版) 《月亮,烟火,雪和你》

18:30     @FuFu 《年年岁岁》



欢迎各位看官一同欢庆佳节




玥醨:


今年元月时,月与灯依旧。




檐角银铃弄春风,雪絮碎雨携薄寒;


月光题墨上浅墙,华灯如雨妆盛景;


红烛染泪透纸望,元宵汤暖待人归。




亘古,君不见。


岁岁年年,月灯依旧;


年年岁岁,乡人如愁。




今日元夜景佳良辰,不远万里携福思归;


来时雪融赴此生约,捧杯暖身同语忧喜;


上元华起街前闹诗,繁光缀地裁题字谜;


灯明雪烫宵香激荡,长月一夕横亘迤逦;


聊将旧事共话此夜,天下何处逢君应谢。






0:00   @Burn me 《王不留行》


1:00    @玥醨 《元夕月朗》


2:00    @Rain Snow 《别喂了别喂了再喂就噎死了》


3:00    @未雨辞殊- 《折枝花满衣》


4:00    @水云瑶 《当你回到他们落魄时》


5:00    @司鸢 《蝶恋》


6:00    @速描加花 《补充糖分》


7:00    @叶若若  《心悸》


8:00    @思源 《庆相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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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00   @穆染染染染_  《不过大梦一场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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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00   @贰祁_ 《占有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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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00   @折痕与墨 《寻之》


15:00   @鸭泥面包 《梦千宵》


16:00   @奶味啊咩.🐑 《遇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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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:00   @红糖麻薯【请看置顶】《折柳赠》


19:00   @挽仙飘飘 《前世今生》


20:00  @清浅_lin 《愿年年》


21:00   @明月珰 《常相见》


22:00  @咬一口甜甜的糯米团子(千万不要连赞呐) 《愿得一心人》


23:00  @浅浅浅浅 《灯如昼》




彩蛋


7:30   @出门不带纸  《汤圆还是饺子?》


9:00   @超想喝奶茶 《华灯初上,与子偕行》


11:30   @希夜 


14:00  @漫愈(想要小心心版) 《月亮,烟火,雪和你》


18:30  @FuFu 《年年岁岁》




(以上排名不分先后)


衷心祝各位老师们于此上元佳节,阖家美满,前途顺遂,彩铃为开,得心之愿!






策划:@清浅_lin   @思源  @玥醨  @云熙


二宣文案: @玥醨 




元宵联文管理组敬上。










[花亦山]没有黎明的明天

*新年快乐

*ooc一点 刀子预警

*all郡×f5



【季元启】


 长发少年就只是站在你的对面,但他身上的气息已然不同往日,拖沓的刘海梳进高冠,明媚如灿阳的眼眸在此刻暗淡无光、平静似湖,他不再唤你名,而是尊称一句“云中郡主”。


 “子亦...”你呢喃着他的字,就像从前那样,你在妄想,妄想唤醒眼前人心底的那抹善,可一切都是徒劳的。


 “究竟为何?你究竟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?为何放下心爱的箫笛,又为何不与我相认?究竟是...为何?”你以手掩面,泪水从指缝流出,你声音颤抖几近歇斯底里,而季元启依旧静如缄口,他低着头承受着你的质问。


 你哭累了,哭哑了嗓子,哭红了双眼,遗留的只是抽搭的啜泣声。


 “对不起...”缄默许久的季元启终归是开了口:“对不起云中...”季元启抬首对上你的眸,就只是那一瞬间,那个白鹤少年仿佛再一次光临人间,悦耳的笛声再一次亲吻你的耳畔,可风一吹,吹散了笛声,你眼前的依旧是红了眼的季家家主。


 你向季元启挪了一小步,额头轻轻抵住季元启胸口,你咬紧下唇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可你阵阵的嘤呜声像刀子一样割在季元启心上。


 他只得一遍遍说着对不起,可你不需要他的对不起,你只想要他说爱你,以意气风发的少年身份说。


 可是你再也不能听到了。


【玉泽】


 玉泽探出手,在将要触碰时却又收回手指,他不敢触碰你。你的脸上还覆着雨水,玉泽扔下手中的红伞,轻柔地将你从马背上抱下来,生怕碰坏你的分分毫毫。


 “乖徒,乖徒!为师来了,为师在呢...”玉泽在泥泞的土路上奔走,踩到水坑时溅起的水落在你的手臂上,你却感知不到丝丝的凉感。


 此时的你躺在床榻上,元化向玉泽道了些并不乐观的话语后便拱手退出门外。


 玉泽明明很想见你,但此刻他站在距离床榻分外疏远处,他攥紧左拳,垂眸低首,泪珠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:“对不起...乖徒,都怪我...”


 “咚”一声,玉泽双膝跪地,缓缓挪到床榻旁,认真地看着你的脸,眼神含着柔水,细细地描摹着你的眉眼,他要将你的模样永远刻在心里。


 玉泽握住你的柔荑,引导着它抚上自己的脸,玉泽像小猫一样贪恋地蹭蹭你的手心,是冰冷的。


 “乖徒不是最喜欢看着为师么?”玉泽的热泪滴落在你的衣袖上,“为师就在这里,哪都不去。”


 “可是乖徒为何都不肯睁眼看看为师呢?是为师...不够好看么?”玉泽扪心自问。



【凌晏如】


 一场大雪夺走了你爱人的生命,凌晏如说他不悔,他将你身上的蛊毒转移到他自己身上,他不后悔。


 你想去苗疆寻找解毒的办法,凌晏如却阻止了你,你记得他只是摇摇头,语气里满是无奈:“云中,不必了,我已是弥留了,再多的探寻都是徒劳无功。”他的大手轻揉你的头,再到脸颊,温暖的手掌长满执笔的薄茧,刮蹭着你柔嫩的皮肤,他的手最后停留在你的耳垂,随后捏了捏,凌晏如总喜欢这么做,因为他喜欢看见你红着耳朵撅着嘴的样子。


 凌晏如笑了,道:“我现在唯一后悔的,就是没能早一点找到转移蛊毒的方法,让你疼了许多天。”


 “云心先生...我不疼我不疼不疼...”你想哭,却因哭过太多次,眼眶未能达到预期的湿润。


 你想捶打凌晏如的胸口,怪他自作主张打着给你解毒的幌子偷偷转移了蛊毒,手却只是悬在半空,迟迟未敢落下,你怕会伤到他。


 大雪纷飞之时,你在外烹药,雪落在你的头上,粘黏在青丝间,好似白了头。


 待你再回到屋内时,凌晏如早已没了气息,你明知道,却还是照常用热抹布替他擦洗身子,给他讲刚刚发生的奇闻异事,你本以为你骗过了自己的眼,却没骗过自己的心,这眼泪还是落了下来。


 “云心先生...我们明明白了头,怎么就不能偕老呢?”



【宣望钧】


 “云中...你说什么?”往日温柔明朗的宣望钧此时正双手捏住你的手臂,眼神里满是错愕,嘴唇微微颤抖着,你的话音还在他的耳边盘旋着。


 “我不爱你,可以说是从未爱过。”你握住宣望钧因用力而泛红的指尖,冰凉感刺激着你的感官,你挣脱了宣望钧的桎梏,抬眼,认真地看着他。


 “我不相信,我们明明那么相爱,是我哪里做错了么?你方可告诉我,我肯定会改...我不懂情爱,我只知我爱你...”宣望钧向前迈了一步,你后退半步的动作令他心生疑惑,你甚至不愿意他的触碰。


 “相爱?呵呵...宸王殿下,还请您记住,我们从未相爱过,那些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,我对你从未有过情爱之意,从一开始的接近你,也都只是因为你是大景的宸亲王罢了。”你眼含泪水,声音却未见哽咽。不见忏悔,不见爱。


 宣望钧愣住了,他没有再接话,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宣望钧也是聪明人,你实打实认真的眼神不会骗他,从一始终,你是真的没有爱过他,还真是狠心啊。


 宣望钧打好的一切腹稿都在你的话音刚落时化为浮云泡影。


 “所以现在我没有用处了么?”宣望钧轻声问道,他明知答案,却总是抱有幻想。


 “是。”你回答得十分干脆。


 “那还真是抱歉...耽搁了你那么久。”宣望钧自嘲地笑了,随后转身,有些踉跄地离开你的视线。


 墨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夕阳落山处,地上的影子也被渐渐拉长。他没有听到,没有听到你心碎的声音。身处如是的动荡中,违心的话还真是容易说出口。



【文司宥】


 亥时的钟声敲响时,你坠入生命的永恒。


 你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,脸上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。


 “还不知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呢,妈妈希望你会是女孩,但如果是男孩也不错。”你的语气里满是掩匿不住的笑意,本是一幅温馨祥乐的画面,但你现在正站在身高数尺的危楼之上。


 你一步步靠近那冰冷的栏杆,在碰到它的那一瞬间,你觉得你距离解脱又近了一步,终于要自由了,你发自内心的笑了。


 “云中!”


 有人唤你,你回过头,来人正是文司宥,你的先生、丈夫、孩子的父亲。


 文司宥伸出手,手指屈伸想让你远离栏杆:“云中,听话,过来,到为夫这里来好不好?”他的声音颤抖得支离破碎,文司宥畏高,亦怕你会真的跳下去。


 “先生,是不是好久未这样唤你了?”你微微笑着,手却探上栏杆,轻轻一用力,你便将向下坠去。


 但你并没有如预期一样坠落,反而悬在半空,你睁开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文司宥写满担忧的双眸,他紧紧地抓住你的手,就像在那次同文大会上,你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一样,你告诉他:救他不是为了什么利益,而只是想救他。


 “云中,别怕,为夫拉你上来。”文司宥大半个身子探出栏杆,他有些吃力地带着你向上磨蹭。


 “文司宥,放手吧,你救不了我的,别反而还害了你自己。”文司宥没有回答,他只是尽力地挽回你,你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的手指,“如果你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而救我,那我没话说。”


 “不是的,不是的,孩子我们还可以再生,可是如果失去了你...为夫真的不敢想象...”文司宥想要再一次紧握住你的手,可为时已晚,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你的身体正在下坠,风包裹住你。


 “文司宥,我爱你,但我累了...”这是你坠落前文司宥听到的最后一句话,他明明抓住你了,就差一点,真的就差一点他就能抱住你了。文司宥跪在地上,撕心裂肺的痛哭换不回他的妻子。


 其实你早就原谅文司宥了,在他义无反顾地冲向你,拼尽全力握紧你的手时,你原本被凛冬的烈风冻住的心又再一次春暖复苏。


 伴随着钟声响起,温热的触感席卷全身,你笑了,笑得很坦然。


 “真好啊...我自由了...”



—— —— —— —— —— —— —— —— ——


 失去爱人的明天不会存在黎明。





end...
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[花亦山]莫探羞

*all郡主×花亦山f5+步夜(步夜还请光顾彩蛋)

*ooc较多

*这篇保甜



【玉泽】


 青衣男子的冠玉面上写满了震惊,原本只是在沐浴间外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,遂追至这里,听见声响才破门而进。


 而屋里并没有所谓的黑衣人,只有正坐在浴盆里的小姑娘。


 “啊!玉先生!”你连忙抓起衣服捂在胸口处。


 小姑娘姣好的面容被热气熏得泛红,藕段似的胳膊正抱紧自己,雪白的肌肤如同皎洁的月,却又不同的是,这肌肤中还透着殷红,时隐时现。


 玉泽的眼眸里藏着晦暗不明的情愫:“十分抱歉,乖徒,为师只是在这屋外撞见了个行踪诡异的人,遂追至此,未曾想乖徒竟在沐浴。”


 玉泽清脆温润的声音听得你迷迷糊糊,不知何时,玉泽已经距你只有一步之遥。


 “那玉先生能先出去么?”你怯怯地询问道。


 “出去?”玉泽轻咬着这两个字,随即唇角一勾:


 “我、拒、绝。”



【宣望钧】


 “雪球?”


 “雪球?”


 “雪球你在何处?莫要与我躲藏了。”


 宣望钧正踱步于假山旁,试图寻找顽皮小猫的身影,待宣望钧看清雪球的走向时,他已经跟到你沐浴的房间了。


 你刚将乳皂均匀涂抹在身上,就看见一小团白影从门后窜进来。


 “嗯?雪球?你怎么在这里啊?”你伸出手,扒着浴盆抚摸小猫,它也舒服地蹭着你的手心。


 “雪球?你在这里么?”一道柔和的声音传进你的耳朵里。


 是宣师兄!


 你慌张地拎起身旁的亵衣捂在胸口,反复平息呼吸,正想开口告诉门外来人你正于屋内沐浴,结果宣望钧已经款步走了进来。


 四目相对,你只觉脸颊发烫:“师兄!”


 宣望钧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透了红,他不知该如何解释眼下的情景。


 宣望钧愣了半刻,立刻将视线避开,他在地上寻找着雪球的身影,小猫一看见主人便跑过来蹭蹭他的裤脚。


 “抱歉,师妹...我...我不知你在此沐浴,我这就...这就出去!”


 宣望钧抱起地上的雪球仓皇而逃,屋门随即关上,雪球挣脱他的怀抱,悠闲离开,宣望钧愣在原地,脸红如脂,紧握的拳头撑在柱子上,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少女曼妙的身姿。


 “好...好白。”



【季元启】


 “云中!云中!”


 你承认,少年爽朗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你是惊讶的,季元启越走越近,在距离房门仅仅一步之遥时。


 “等下!季元启先别进来!我在...沐浴——”


 “什么?”


 你也是没想过季元启会突然耳背,“吱呀”,门开了,季元启像兔子一样快步穿过屏风。


 “云中,我跟你讲,小爷我刚翻墙回来差点就跟司业碰上面了,还好小爷...身手敏捷...”季元启停住了脚步,因为此刻他的眼前是一幅春光乍现,少年的瞳孔骤缩。


 你被浸湿的发尾还在滴着水,水滴顺着鹅颈一路滑到了锁骨处,凸出的锁骨盛住了水滴。


 季元启呆愣地看着你,似乎都忘记了呼吸,他喉结耸动,脸颊竟也染上绯红。


 “云...云中...我...我不知道你在沐浴啊!”


 “那你还不出去啊!”


 “哦对,哦对,出去...出去...”季元启僵硬地转过身,“扑通”一声摔倒在地。


 “季元启?季元启!”


 季元启倒在地上,脸上挂着鼻血,露出幸福的笑容,嘴角微微抽动着,阖眸前似乎看见你只披着亵衣跑向他,鼻血似乎流得更多了...



【文司宥】


 同文大会上,一个商人的货物不小心撒在你身上,那似乎是西洋蜂蜜,黏腻感布满全身,你皱着眉,文司晏正巧在附近,撞见此幕,便提出带你去文府的浴堂清洗一番。


 浴盆似乎是檀木的,浴堂里的装饰品价格也应是不菲,不愧是大景第一商会。


 你本是安静梳洗着,轻轻搓洗净身上的蜂蜜,门却在此时开了。


 屏风的另一面站着个男子,影子正映在屏风面上。


 “抱歉,这里有人了,还请去隔壁罢。”


 屏风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影子好像挪动了几分。


 “那个...你...”


 屏风对面那人彻底站在你面前,竟是文司宥。


 “啊!文先生!”


 你慌忙之下不知该如何遮挡自己,文司宥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你看不透他单片眼镜后那双眼睛中的情愫。


 “文先生,学生在沐浴,你能先出去么?”


 文司宥未回应,只是一步步走近浴盆,你向后退着,直到脊梁抵上微凉的浴盆边缘,文司宥脚步停下,驻足在浴盆另一边。


 “文先生...?”


 文司宥微俯下身,双手撑在浴盆两旁,将你包围在双臂间。


 “出去?为何要出去?此地为文某府邸。”文司宥摘掉单片眼镜,轻声说着。


 “郡主,可否与文某一同共浴?”



【凌晏如】


 凌府的热水会更温暖些么?似乎是的。


 你本是应了大公主的邀约进宫参加宫宴,宴席散后,昭阳再次复筵你到公主府歇息,在你不便推辞时,凌晏如将你护在身后。


 便如此,你顺理成章地跟随凌晏如进了凌府。


 “先去沐浴罢。”凌晏如对你说道,你听话地跟着仆人前去沐浴。


 就在你濯洗干净后正欲更衣,却发现亵衣还搁在门口处,夜里凉寒,你有些忐忑地跨出浴盆,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,刺骨的寒瞬间席卷全身。


 你一不小心踩到湿滑处,重重地摔倒在地,院内正透气散心的凌晏如听见声响不假思索地推门闯入。


 “云中!”


 凌晏如低头时正巧看见一丝不挂的你趴在地上,高堂上临危不惧的凌晏如在此刻犯了难,虽说已经互通心意,但毕竟还未明媒正娶。


 凌晏如站于门口,你趴在地上,场面一直僵持着。凌晏如闭上眼睛,脚步上前,扶住你的胳膊,你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,护住心口处。


 “云心先生...我无事...”你缓缓挪动着身子,想越过凌晏如去够那桌上的亵衣,凌晏如胡乱抓起一旁的亵衣塞进你手里后匆忙逃出去。


 随着身后房门关上的声音,凌晏如也松了口气,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反复轻握,仿佛是在回想着少女肌肤的触感。


 凌晏如阖眸,走回房间,企图用公务来掩盖方才的春心荡漾。


 “...荒唐...”





步夜在彩蛋~


 


 


 



 


 


 


 



[霜雪闻心 20:00]停枫

*凌晏如生辰喜乐

*上一棒@离歌长醉 

*下一棒@明月珰 


我们终究停于那棵枫树下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题记.


 承永十五年初春,朝政动荡不安,民不聊生,四处逃荒,躲避战乱。承永帝追求长生之术,执迷不悟,两位皇位继承者,明争暗斗,。


 你——花家家主,归顺了你儿时的西席先生,亦是当朝内阁首辅的麾下。


 可是这些对于你来说不过只是浮云,你所在乎的仅仅是每一瞬抬眸间,你看见的都是你朝思暮想的人。


 无论如何,他定会护你。


 是夜,你居于凌府。一封家书递来,褐色书封上赫然写着“吾妹亲启”四字,你终于盼来了哥哥的家书:小妹,为兄知道你已经决定带领花家投入凌云心麾下,哥哥支持你……


 泛黄的纸张上是熟悉的字迹,熟悉的语气。你嘴角微挑,真好,如今你们兄妹二人皆平安顺遂。


 背后传来一阵的脚步声,你缓缓回头,是凌晏如。一袭紫衣的华发男子走到你身旁,与你并肩,仰首望着天上的月。


  良久,凌晏如开了口:“是花忱的来信么?”


 你闻言笑着点头,随即绘声绘色地向凌晏如讲述着信中所道:“哥哥支持我加入云心先生的麾下,还说要让云心先生好好保护我呢!还跟我讲好多最近的见闻……”


 凌晏如静静听着,时不时会做出回应。如此花前月下,岁月静好。


 你在凌府度过了春,度过了夏,这些时光都是美好至极的。凌晏如没有辜负花忱的嘱托,他将你保护得很好,你在这里永远充满无尽的欢声笑语,平日里严肃冷清的凌府也因你的到来变得温暖热闹。


 可一切的一切却因为熙王翻案发生了巨大的变故。


 随着玉泽复仇的失败,熙王案未能昭雪,惹恼承永帝,下令缉拿玉泽等人。


 明雍内,官兵围住学堂,娇生惯养的世子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,纷纷露出惊恐之色。你正从百花苑赶来,正巧与同砚冲撞在一起,你重重地摔倒在地,此时,一个墨衣少年将你扶起:


 “师妹,无事罢?”


 少年伶俐的金眸中写满担忧,恰似小舟行于湖泊中央泛起的涟漪波纹。


 “师兄?我无事。”你扶着宣望钧的胳膊站了起来,刚一使力你的心口处便疼得厉害,你瞬间倒吸口凉气。


 宣望钧看出你脸色的惨白:“师妹?是摔伤了么?我扶你去那旁休息。”


 “师兄,我方才在山门前望见了大公主的马车,你此时不太方便露面罢。”你偏头问着宣望钧。


 半蹲在你面前的小王爷微蹙眉头:“但书院的安危我不能不顾。”


 少年的眼神愈发坚定,你轻按心口处的伤:“师兄,我无事了,你若是有事便快些去罢。”


 宣望钧还是不放心地看你一眼,你微笑地稍稍点头,他回予轻笑,再一次回头看你,似在道别,却不知这一别便是永远。


 距离东窗事发已经过去一个时辰,许多世子小姐都已被自家车夫接回府邸。你奔走在书院里,这里到处都是官兵。跑到山门前,你痴痴地望着天边将要落下的夕阳,一刹那,你忽然就不知该做些什么。


 空荡的明雍,瑟瑟的秋风,窸窣的灌木丛,微凉的汗水。


 晻霭西下,人间最后的一束光亮被夺走,几颗稀零的星嵌在墨色里,一弯明月似细犬的獠牙,这大景终究要变了天。


 天近了黑,马车徐徐驶来,溅起阵阵沙雾。


 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凌晏如,他掀起车帘,轻唤你的名字:“云中。”你小跑下了台阶。


 凌晏如的马车里空间很大,凌晏如居于主位,你上了马车便自然地坐在次位。待你坐稳,车夫便挥着鞭子,驱使马匹前行。


 一路无言,唯有马车中央的火炉燃烧木炭发出的滋滋声。你盯着慢慢灭失的木炭块出了神,顺着缝隙溜进来的风簌簌地煽动着炉中焰火,火炉周围似乎浮现了海市蜃楼,波浪状的景象愈演愈烈。


 行了一段路途,你掀开帘子望向窗外,马车有些颠簸,外面的起了雾。你可以确信,这不是去往凌府的路。


 “云心先生,我们要去哪里啊?”你的声音打碎了马车内的安静。


 凌晏如依旧平淡地呷口茶:“南塘。”


 南塘?那是你的家乡,你已经许久未回南国公府了,不知林珊姐姐和微霜如何了。不过,云心先生怎的突然要带你回南塘了呢?你不解。


 凌晏如见你心怀顾虑还要装作不谙世事的样子玩弄着腰间环佩,他暗暗叹口气:“不是回南国公府。”似是读懂了你的内心


 你猛然抬头,更加疑惑地问道:“那是去哪?”


 对方未答,只是阖了眸。你是聪明人,凌晏如摆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你便低下头,不再应声。


 “陪我下局棋罢。”


 你再次抬起头,凌晏如的眼眸清亮,不像玩笑。


 你点头答应。


 一盏茶的时间,此局胜负已定,凌晏如却忽然改变棋路,令你原本一直处于下风的棋瞬间出现转机,大概是枯木逢春吧。


 还未等最后一颗定胜负的棋子落盘,棋盘却被马车的颠簸摔的七零八碎,棋盘散了,你执棋的手悬在了半空。


 车夫在外呼喊着首辅大人。凌晏如掀帘查看,你也趴在角落向外瞄,映入眼帘的是天枢军,他们堵住马车前行的道路。


 “盖是棋局有了新的执棋人。”


 你本以为你与凌晏如的此次“出逃”会被天枢军扣押回宣京,可是事实并没有,天枢军的到来似乎只是给你们一个警示。就在他们一齐夹道让出一条路时,你都还觉得这仿佛空梦一场。


 回过神时,马车已经行至剪瞳山的某处小木屋门前,凌晏如先行下了马车,随后便扶你下车。待你们走进寺庙中,车夫已经驾着马车无了踪迹。


 这小木屋看起来已经荒废很多年了,但房屋内外几乎未受到任何破坏,唯一不足的就是屋顶碎了个口子。


 突然,你的心口变得疼痛难忍,你略撑扶着柱子,才有所好转。


 “云中,你可无事?”凌晏如搀扶住你,慢慢地将你扶到榻上休息。他的紫眸里写满了对你的担忧,他温柔地理好你额前的碎发,将它们安置在你耳后。


 “云心先生,我无事,应该只是舟车劳顿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你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,小鹿般的眼睛灵动地看着凌晏如。


 “那好,我去寻些吃食来。”


 自此,你便与凌晏如生活在了这个小木屋里,你并不知道凌晏如带你来此的目的,你也从未问过,他也未曾提过。


 凌晏如总是如此,经常自己一个人默默喝着一种无名茶,还不许你喝,你总说他小气,他竟也总提起你儿时小家子气的时候,你还说不过他。


 小木屋旁有一棵枫树,枫树的枝干上绑着一个秋千,你总喜欢坐在秋千上遥望着远处的银沙湖,即使只是雾蒙蒙的一片,你也总能欣喜地跷着脚荡起秋千。


 承永十五年深秋,承永帝驾崩,皇位的继承者究竟是谁依旧未水落石出。皇宫内现由大臣掌权。


 那是一封宣京来的信,凌晏如阅后即借着烛火点燃信纸,榻上的小姑娘正酣睡着,规律微弱的气息伴随着几声呓语,凌晏如嘴角是难抑的笑意,眼眸中是温柔的碧水秋波。


 他白皙修长的手轻柔地抚摸着你的软发,柔顺的发丝穿梭在凌晏如的手指间,少女特有的馨香在空气里飘飘荡荡。


 凌晏如似在抚摸小猫。


 庸人才会贪恋寒冬的篝火,凌晏如从前自恃并非庸人,可每当他见了你便成了庸人。


 篝火终会因雨而灭。


 一场雷电交加的大雨倾盆而下,小木屋外的大风横行,就连那棵枫树都被吹散了树叶。


 你霍然发起高烧,伴随着一次次心悸,心口处的旧伤复发,再加上受了潮,染上风寒,你瞬间病倒了。


 “云中,云中。”凌晏如轻轻唤着躺在榻上的你,你昏沉地睁开眼,凌晏如焦急担忧的神情撞进你的视野。


 “云心先生...”你喃喃道,沙哑无力的声音略渐刺耳。


 “云中,来,喝药。”


 你喝下那碗药,味道苦得你蹙起好看的眉,随后,一块蜜饯进了你的口中,甜味霎时间在口腔中炸开,中和了苦味,遗留的只是腻人的甜。


 就如同儿时一般,爹娘总会在你喝完药后塞给你一块蜜饯。


 你扑进了凌晏如的怀里,热忱的眼泪簌簌流下,连成珍珠。


 凌晏如一下下顺着你的背,轻捏你的手腕,凌晏如闭眼感受着你的脉象,微弱,微弱。


 凌晏如他自己都不敢相信,生命的流逝如此之快。


 雨后不是晴,而是终日不停的大雪。


 你的病情加重,你没日没夜无休止的咳嗽,令凌晏如生了悔意,早知如此,他就不该带你至此。


 透过小木屋窗向外看,雪花飞舞,仿佛柳叶飘絮,白茫茫的一片里,似乎一切都是干净的,一切都被濯洗过。


 而那白雪中坚挺的身影便是凌晏如,他的华发与四周的银粟浑然天成,深紫色的外袍在风中飘曳。


 也不知为何,你竟鬼使神差地站起身,扶着墙走到门口。凌晏如听见声响,回过头,他的神色的是复杂的,讶于你能站起来,怒于你只穿着单衣立在门口。


 凌晏如快步走向你,轻扶住瘦削单薄的你,竟已经如是瘦弱了,他轻拍你的后背,装作愠怒道:“怎么起来了?怎么穿得这么少?”


 你轻轻推开他,小声说道:“云心先生...我想出去看雪。”半晌你未听见凌晏如的答复,便又补充道:“南塘已经...咳咳咳...许久未下过雪了。”


 凌晏如的眉眼间是无奈,他为你披上皮袄。


 凌晏如扶着你走到屋外,好久没出来了,外面的空气是新鲜的,一粒粒银粟落在你身上、肩上、头发上,丝丝凉凉的。


 不出一会儿,你的发丝上挂满了雪,巧似一头华发。


 大雪就这样纷飞着,凌晏如扶着你在小木屋前一步一步地走着,地上是你们情愫的拓印。


 他朝若能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


 “云中,我们成婚罢。”凌晏如扶你回了屋后,这是开口的第一句。


 你惊然地看着他,你以为他是玩笑,可凌晏如的神色告诉你,是真的,比真金白银还要真。


 “云心先生,你知道的...咳咳咳,我已是弥留之际...你何必...”你想让凌晏如寻到更好的妻子,但此时的你还说不出口。


 “我知道的,云中,你就当是...给我个名份,就当是我入赘了南国公府,入赘了花家。”凌晏如半蹲着,轻握住你的手,像是捧着一个宝贵的礼物般温柔,又像是一名信徒般虔诚。


 是啊,你就是他的神明,他的主。


 你不忍心去看凌晏如的眸,那里有种魔力,你无法抵抗的魔力。


 “云中,你看看我好么?我此生只爱你一人,无论从前、现在,还是以后,我的心中至始至终仅有你一人的踪迹。”凌晏如握住你的手,慢慢地带着你的手抚上他的脸,凌晏如阖了眸,深切地感受着你的温度,“所以,就在这里,嫁给我,好么?”


 “好。”


 一字承诺,诺终生。


 你与凌晏如站在门前前,只听凌晏如双手合十,虔诚地下誓:


 “我与心悦之人无奈来此,望与她结为恩爱夫妻,愿她平安顺遂,终日皆喜乐。”


 半字未提他自己。



 “一拜天地。”


 你与凌晏如跪坐垫子之上,颔首拜向门外皑雪。


 “二拜高堂。”


 你与凌晏如稍稍挪动,拜向高堂。


 “夫妻对拜。”


 你微微抬头看向对面之人,凌晏如的嘴角微翘,喜悦之色攀上他的眉梢。


 他终于得偿所愿,娶到了小姑娘。


 “咳咳咳咳咳...咳咳咳...咳咳...”剧烈的咳嗽声响彻寺庙,你竟向一侧倾倒,地板是冰凉的啊,可你并没有如预料般倒在地板上,而是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
 凌晏如拥着你,明明是你在痛,他却颤抖不止,他的眼眶湿润泛着红,他还不想失去你。


 你扯着嘴角笑了,笑得释然:“云心先生...若我死了,便将我埋在那棵枫树下罢。”


 “不许乱讲!”


 凌晏如恨不得现在就带你去寻医,可近日送来的信中不利的内容都在告诉他,现在出去,无疑是自投罗网。


 是夜里,你发起高烧,凌晏如守在榻前,攥紧你的手,他怕了,曾经光风霁月,铁腕治国的首辅大人怕了,他不敢睡,他怕他睡了,你就会悄无声息地离开,他怕他睁开眼时,再也不看见小姑娘无忧无虑的笑容了。


 你已经虚弱到说不出话了,眼前是粼粼的光点,你仿佛在光点的尽头看见了笑容和蔼的爹娘,看见了拿着糖葫芦逗你开心的哥哥,看见了南国公府里的林珊姐姐和微霜,看见了明雍的同砚、先生,看见了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人的笑脸,也看见了教你背诗时嘴角挂着浅淡笑意的云心先生。


 还不想走,还想多看看你们。


 “云心先生...”泪水滑过你的眼角,是对亲人的想念,对爱人的不舍,亦是对遗忘的恐惧。


 “我在,我在。”


 明明你的声音极小,凌晏如却能听见。


 “生辰快乐...来生...我想早些嫁与你为妻...”


 凌晏如明明在笑,可泪水却像决堤般流淌:“好,好。”


 你嘴角带着笑,灵动的眼睛缓缓阖上,只是有些累了,只是有些困了,一滴热泪落在凌晏如手背,转瞬间热便散失了,凌晏如轻抚你的小脸,仍残留的温热令他失神,渐渐的,凌晏如感受不到你的温热了,他没有哭喊,只是静静地为你盖上被子,静静地走出门,在下山前回头望了望小木屋坐落的地方,小路延绵悠长,凌晏如只是披着长袍无言地走着,涕零如雨。


 小姑娘在凌晏如生辰那日逃走了。


 承永十五年冬,昭阳大公主夺权即位,改年号为承阳。同年,花家家主因病于南塘逝世。


 “举国上下,朕要你们活捉凌晏如!”宣照的一声令下,各地街榜上张贴抓捕令。


 凌晏如穿梭在人群中,长袍的兜帽完美地盖住他的华发和面容。他驻足于一家木匠铺,只站在门槛前,与站门的伙计说清自己的来意。

 

 “请给我一口柏木的,半个时辰后,会有人来取。”


 随后,凌晏如便将钱袋置于伙计手心。


 “好嘞。”


 翌日,凌晏如静坐在桌前,那杯无名茶他又续上了,轻呷一口,凌晏如便转头望向窗外的枫树,枝上无叶,还有些未化的雪挂满了枝头,南塘不常下雪,雪后的风也并不凉,凌晏如却总觉独自一人的生活如同置身冰窖。


 凌晏如听从了你的愿,将你埋在了那棵枫树下,或许来年开春,他就又能看见你的笑容了。


 门外有人停驻,青衣男子进门时,一阵凉风和与小姑娘身上相似的荷香飘进屋。


 “你来了。”凌晏如开口。


 “嗯。”


 空气再度陷入沉默,青衣男子轻笑一声:“现在外面都在高声抓捕凌首辅,而他本人竟能镇静自若地居于深林,清静饮茶。”


 凌晏如闻言不吭,只是继续呷茶。


 “我曾经说过,若他朝凌首辅被人搬下台,我碧水楼随时欢迎。”


 沉默良久的凌晏如望了一眼那棵枫树,说道:“玉泽,我不会走的,她...还在这里。”


 玉泽听后也望向那棵枫树,眼神也逐渐变得温柔:“所以你当初...”


 “嗯,如果我不与她一齐离开宣京,她便不会走。”


 玉泽轻叹口气,眼神落在凌晏如正捏在手里的茶杯:“茶若是煮得太浓,便失去了益处。”


 似在劝诫凌晏如。


 玉泽走后,凌晏如无言地走到枫树前,他以广袖扫净秋千上的落雪,有些拘谨地坐了上去,轻轻荡了两下,随后哑然失笑。


 “以前总想问你,这秋千当真那么有趣?你一坐上去就不肯下来,今日亲身感受,确实蛮有趣的。”


 凌晏如无奈地摇摇头,他为你改变太多了。


 隔一日,官兵已追至此,破门而入的那瞬间,凌晏如仍在淡定自若地喝着茶。遂跟随他们回到宣京。


 临走前,凌晏如看向枫树,心中默许:云中,等我回来。


 街上游人正多,凌晏如坐在笼车里,街道两旁的人议论纷纷,凌晏如闭上眼睛,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摒弃,他依旧是那个器宇不凡的内阁首辅。


 地牢内,凌晏如坐在角落,仰首遥望蔚蓝的天空,浮云惊龙一色,骤下的鹅毛白雪与冷冽的风交织在一起,胡乱飞舞着,扰得凌晏如头疼。


 凌晏如索性闭上眼。


 “云心先生,云心先生。”小姑娘的呼唤声在耳畔响起,凌晏如迟疑地睁开眼。


 眼前是繁美的南国公府,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到凌晏如面前,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,娇娇地说道:“云心先生,你昨日教我的诗我背会了!”


 凌晏如笑了笑。


 “先生你听着啊,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,今我来思,雨雪...雨雪...”要强的小姑娘嘟着嘴,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内容。


 “雨雪霏霏。”凌晏如喃喃道。


 “啊对!雨雪霏霏。”话音刚落,小姑娘就蹭过来,揪着凌晏如的衣袖撒娇道:“云心先生,我就差一句了,你就当我背好了罢。”


 “云心先生,我成为乾门学子了!”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跟凌晏如讲述着她成为乾门学子的经历。


 “云心先生...来生我想早些嫁与你为妻。”


 凌晏如哭了,接着猛地呕出鲜血,他嘴角还噙着血,却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。


 “云中,再等等,我很快便来寻你了。”


 凌晏如捂住心口,瘫倒在地。


 “云中...我爱你。”


 阖眸前凌晏如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会一直对他笑的小姑娘,他是带着笑永眠的。


 承阳一年初春,小木屋旁的枫树再次发芽,盎然的小嫩芽一簇簇的,紧紧粘在葱酥的枝干上,树下的两块碑依偎着,似在相拥而泣。墓前立着个青衣男子,他正盯着墓志铭出神,随后轻蔑一笑,道:“蠢。”


 


end...


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[花亦山]莫说不爱

*all郡主×花亦山 f5+步夜

*ooc有点

*可刀可甜(?)

*元旦快乐 宝贝们



【季元启】


 “云中!云中!哎呦喂!”


 少年从墙上翻越下来,没成想被瓦砾绊倒,一头栽在地上,你沉默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季元启。


 “云中,给!这是小爷从锦歌楼捎回来的烤鸭,可香了!”季元启灰头土脸地跑到你面前,晃悠着手里的烤鸭。


 你轻舒口气,平淡地说着:“对不起,季元启,我考虑很久,还是想要告诉你。”你在少年惊奇的神色下说道:“我并不爱你。”


 “吧嗒”一声,装着烤鸭的袋子掉落在地,季元启的神色依旧惊奇,仿佛听到什么荒谬不可信的事。


 “云中,你逗我的吧?”


 “我没有逗你,我真的不爱你。”


 季元启猛地拥住你,下巴抵着你的肩膀,带着哭腔道:“不是不爱么?那为何你的心跳这么快呢?”


 季元启抱着你的手渐渐收紧,咬着牙说出二字:


 “骗子。”



【玉泽】


 此刻的你正低头摆弄着衣袖,玉泽正驻于你对面煮着奶茶,茶香四溢的同时奶味亦重。


 你不知该如何开口,你怕会惹玉先生生气。


 玉泽似是看穿了你的心思:“乖徒是有何事同为师讲么?”


 你抬起头,对上玉泽含着温暖笑意的碧眸,更加难以启齿,你再次低下头,低得比方才更深,似乎想要将自己藏匿起来。


 “玉先生,我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,我不爱你。”


 你不敢抬头看玉泽的反应,良久,玉泽都未出声,你这才抬起头,欲重复方才的话。


 玉泽抬眸,你才发现他的眼尾很红,眼眶好像有泪在打转,但他依旧默不作声,只是不停地向奶茶里加糖,像是想要填平心中的苦涩,不知不觉中,好像有滴泪落了下来。



【宣望钧】


 假山旁,你与宣望钧同站在小池塘边。


 “师妹唤我来此是有何事么?”


 宣望钧语气平淡,却难抑他喜悦的心情。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你,你只是低着头,不去看他的俊美的面庞。


 “师兄,对不起,我不爱你。”


 宣望钧广袖下修长的手逐渐紧握,骨节处沁着粉,鎏金眸里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

 宣望钧向你走近一步,他伸手欲去触碰你的手,你后退半步的动作遏制了他的想法,白皙的手悬在了半空。


 宣望钧小心翼翼地询问你:“为何,师妹,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么?我不懂情爱之事,但只要师妹你提出来,我就愿意改正——”他还欲说话,却被你打断。


 “师兄,你很好,只是我并不爱你,对不起。”你再次向后退了半步,行了学子礼便离开了。


 宣望钧望着你离去的背影,喃喃自语道:“只是...不爱么?”



【文司宥】


 文司宥批阅着算学春测,你在他旁边帮忙研磨。


 你抬眸看了文司宥一眼,清晰的下颌线映入你的眼帘,单片眼镜泛着光,你低下头,抿紧双唇。


 有话挂在嘴边,却不敢说。


 文司宥用余光看你紧张的模样,轻笑一声:“爱徒平日里不是以敢说话著称么,怎么今日在为师面前却成了敏感的小兔子?”


 你搁下了墨块,轻声说:“文先生对不起,我...不爱你。”


 文司宥捏着毛笔的手顿住了,笔尖的墨水透过了纸张,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。


 “我爱你。”文司宥说道。


 “可我不爱你。”你话音刚落,文司宥便用手捂住了你的唇,眼神里满是恳求之意:


 “连骗骗为师都不愿么?”



【凌晏如】


  桌上摆着各色膳食,你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前的南塘小食,凌晏如习惯性地为你夹远处的菜。


 你吃了一会儿便搁下了筷子,凌晏如迟疑地看向你:“怎么了,饭菜不合胃口么?”


 你摇摇头,轻叹口气:“云心先生对不起,我觉得我可能并不爱你。”


 凌晏如闻言并未作出回答,甚至神情都未变,继续淡定吃菜,你抿着唇,碗中的饭瞬间变得索然无味。


 或许,凌晏如也并没有很爱你吧。


 “今夜,便在凌府住下罢。”


 你还没回答,凌晏如便起身离开,只留给你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。


 是夜,你方一吹烛,正欲入睡,屋门“吱呀”一声被人推开,凌晏如有些摇晃地走进来。


 在贴近你的那一刻,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,凌晏如眯着眼睛抱住你。


 “云中,求求你,别离开我,好不好?”



【步夜】


  你在做乾门任务时,遇见了实地考察的步少卿,此时的你们二人正并肩走在集市上。


 “不知郡主的任务地点是在此处么?”


 你看着眼前的牌匾,咽咽口水,道:“好像是。”


 步夜轻笑一声:“青楼啊,在下也正巧在此办案,郡主,请罢。”步夜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
 你硬着头皮进去了。


 大概就是,因为某些原因,你与步夜此刻正挤在一个狭小空间内,你们二人的脸贴得极近,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,步夜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小叶苦丁的味道,你抬眸看他,他垂眸看你。


 暧昧的气氛似乎在此时发酵到极点,步夜轻蹭你的鼻尖,你低下头,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

 “对不起,步少卿,我不爱你。”


 步夜安静至极,你抬头看他,他正盯着你出神,你轻唤一声:“步夜?”


 步夜垂眸,他在回想你方才对那只小狗的温柔。步夜轻轻握住你的手,见你没有抗拒,便将你的手贴在他的脸上,微笑着道:


 “请郡主爱我一些罢,哪怕是对宠物的怜爱之情也好。”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时间循环:

  马上快到他的生辰了,在此祝云心先生生辰快乐和先生贴贴

“南国公府门前的幼柳,如今也已高” 

“我或许不会记得所有人,但我会记得你”


 及:(欢迎大家到时候前来观看1月1号~1月2号超多太太为大家准备的生贺粮,另外感谢各位老师的参加,记住1月1~1月2号静候你的到来,敬请期待吧

  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,时光作渡,眉目成书,不负深情,新春来临,共祝贺云心先生生贺

   1.1预热+彩蛋

  14:00 @卿君侧 

     16:00 @小胖脸儿 

     17:00 @溪染 

     18:00 @爱做梦的小凌子 

     20:00 @云熙 

     21:00 @梨花不带雨【谢绝连赞】 

     22:00 @司渔 

     1.2  24时生贺

    0:00 @白帽小猴 

       1:  00 @祈枫 

       2:  00 @谷雨 

       3 : 00 @时间循环 

       4: 00 @江 

       5:00 @山云杳杳尽 

        6:00@板栗枝 

        7:00 @悠茗月尘 

        8:00 @木廖 

        9:00 @忱愿和景_ 

        10:00 @苏旧南安 

        11:00 @FuFu 

       12:00 @没有云心先生活不了. 

        13:00 @千墨子. 

        14:00 @Burn me 

        15:00 @凌晏如 

        16:00  @月落星沉 

        17:00 @上宫雨婧 

18:00@琼钩是只鸽子精(don't 连赞) 

     19:00 @离歌长醉 

       20:00 @奶味啊咩.🐑 

       21:00 @明月珰 

22:00@AAA 大理寺美男批发商_暮 

      23:00  @HEVER 

Q:老师好,在线蹲一个1000粉福利!

本来是打算写一个1000粉的福利 不过刚破1000的那段时间三次元有些忙 所以就耽搁了 会等以后补的

[花亦山]逗

*all郡主×花亦山f5

*ooc较多

*我知道是烂梗 但我还要写[叛逆]



【季元启】


 少年的瞳孔骤缩,一副不可置信地盯着你:“你干什么?”季元启不满地问道。


 “没干什么啊。”说完你又擦了下嘴巴。


 季元启不信邪地再次吻上你的唇,又轻轻咬了咬,松开后,瘪着嘴看你。


 你觉得火候还不够,又抬手擦了擦嘴,许是觉得手擦不干净,干脆用手帕擦。


 季元启见状,小心脏彻底跌落湖底,眨巴着眼睛:“你是嫌弃小爷了嘛?”

 “小爷就是棵没人爱的小草。”


 你实在憋不住笑了:“哈哈哈哈哈,逗你的。”你伸手摸摸垂耳大狗狗的脑袋:“怎么会没人爱呢?我最爱了!”


 季元启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: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——把刚刚的都不回来!”


 “哎?不是!季元启!你别得寸进尺!放我下来——!”



【玉泽】


 玉泽轻按住你的后颈,再次印下一吻,松开后,你依旧抹了一把嘴角,玉泽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。


 “乖徒此为何意?”


 “嗯?没什么啊,这样卫生。”你轻描淡写地说着。


 “乖徒,是觉得为师是污秽之物么?”玉泽低垂着眸子,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形成浓密的阴影,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。


 “没有啊。”


 你虽嘴上如此说,可手上擦拭的动作依旧不停。


 玉泽沉默许久,你察觉不对,是不是玩过火了,玉泽该不会真的伤心了吧?你悄咪咪地转头看看他。


 唉?人呢?


 “啊!”玉泽忽然从身后抱起你,你紧张地闭上双眼,手臂自然地勾住玉泽的脖子。


 “抱歉,玉先生,我刚刚逗你玩呢。”


 “嗯,我知道。”玉泽抱着你,径直走向床榻:“若是真觉得抱歉的话——就好好地补偿我。”



【凌晏如】


 见你抬手擦嘴,凌晏如先是一愣,随后装作没看见的样子,从容地低头整理卷宗。


 你以为他年纪大了没有看到,便再次抬手擦嘴,顺带着添油加醋般地露出厌恶的表情。


 凌晏如终于放下卷宗,肯抬头看你一眼。在对上他眼神的一瞬间,你连忙低下头,干别的事去了。


 随后,你听到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,凌晏如起身走到你身边,护住你的后脑,抵住你的身体,轻咬你的嘴唇,吻毕,还按住你的双手,在你耳边说道。


 “大理寺下午还有公务,晚上我们再算账。”



【宣望钧】


 宣望钧愣住了,他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动作,少年鎏金色的眼眸逐渐由不解转化为委屈,宣望钧伸出手,又缩回。


 “师妹...你”


 宣望钧并不恼,只是细数着这几日有没有做错什么,惹你不高兴了,还是...你只是单纯的嫌恶他。


 “师妹,我是做错了什么吗?”


 “没有啊。”


 宣望钧抿紧唇,低头思索着,你实在不忍心看他这幅样子:“哎呀,师兄,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。”


 宣望钧闻言迟疑地抬起头,你踮起脚,轻轻吻在他的嘴角:“没有嫌弃你,只是跟你开个玩笑~”


 “那——我可以再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么?”



【文司宥】


 在你第一次擦嘴时,文司宥已经露出全然纵知的样子了。


 文司宥没有急着再去吻你,可他脸上的笑容实在令人毛骨悚然。


 “爱徒这是...”


 “嗯?怎么了,文先生?”


 你继续装着傻,文司宥也继续笑着:“爱徒最近不乖啊。”


 文司宥站起身,走到你面前,擒住你的双手手腕,高举过你的头顶:“看来为师需要好好惩罚惩罚不听话的小学子了。”


 “等、等一下——”


 你一脸赔笑:“文先生,我开玩笑的,开玩笑的。”


 “哼哼,为师可没有开玩笑。”


 ?!!





end...



*我知道我更文很慢 别打我(划掉)